我们的体育老师跑起来像燕子飞!

　　张忠臣/文

　　我清楚地记得50年前上高中时出早操的情形：我们的体育老师身轻如燕，跑起来像飞人一般，俯身、凝视、抱拳、跃步、加速、冲刺，越跑越猛，越跑越快。那气势，那姿态，那精神，用现在的词形容叫帅呆了!

　　你说体育老师有什么特异功能，吃的比我们好多少，有没有像现在的李宁、耐克、阿迪达斯运动鞋?统统没有。充其量一双上海回力鞋，是多少师生的梦想。

　　上世纪七十年代是什么年代?是比较艰难困苦的年代。

　　虽然物质生活条件差，人们普遍地兜里没钱吃不上吃不好油水小，但人的精气神好。要说困难，那时的困难比今天大太多了。可是，那年头你听说过谁得抑郁症了?谁跳楼轻生了?统统没有。

　　曹老师叫曹本杰，不高的个头，偏瘦的身材，硬朗的脸庞，发达的胸肌腹肌腿肌，属于那种穿衣显瘦，脱衣有肉的类型。那时应该三十出头、正值风华正茂的年龄。

　　“嘟——嘟嘟——!”早操起床的哨声响了，师生们快速起床、站队、集合、出操，曹老师早已出现在了操场。我们那届8个班，400多名师生，两人并排成一字长龙，学生们逆时针跑，曹老师则像燕子抄水，从师生面前飞一般地掠过，又飞一般的跑到师生们的身边，如此循环往复，一个早操下来，曹老师跑的圈数，多出师生们的一倍。

　　曹老师最擅长的好像是田径，短跑、跳高、跳远，也擅长打蓝球。那时群众性“两球(蓝球、乒乓球)”运动开展广泛，各工厂学校事业单位普遍重视参加体育尤其是蓝球比赛，高中学校蓝球队是重点。

　　印象中我所在的濮阳五中蓝球队就曾多次与当地政府机关、县直县企事业单位举行蓝球比赛，学校蓝球队也走出去，到别的学校交流，学校内部老师队与学生队之间也有比赛。每当这个时候，学校里便万人空巷，簇拥球场，加油呐喊助威。

　　作为体育老师和学校蓝球队教练，曹本杰老师与后任体育老师张清华殚精竭虑，为学校培养了不少体育尖子、人才。

　　印象中曹老师还写得一手好毛笔字。“文革”时期，村村厂厂建有“主席台”，正面是毛主席塑像，两侧面是毛主席语录、最新指示、或毛主席诗词。县、公社“革委会”经常派曹老师进厂下乡为“主席台”写字。有一次在我们村，我亲眼见到曹老师用毛笔沾红油漆，在墙壁上题写毛主席语录。俗话说，字怕挂，是说感觉在桌子上写得不错，挂起来看就能找出不少的毛病，何况直接在墙上用油漆写字，还写得那么好，足见其书法功底之高。说到这，我想起了之前还有位女老师也是在各村墙壁上直接作画，而且画得非常得好。那时不觉得有什么，现在想想，那可不是一般的水平。只是他(她)们没能赶上好时候。搁到现在，哪个还不是点墨成金，一等一的高手?什么吼书?什么刘晓庆?什么中书协副主席?啊，呸!完全是欺世盗名之辈!

　　“嘟——，嘟嘟——!”时过多年，依稀还能听到高中时期学校早操起床的哨声，还能记起曹老师带领师生出操跑步的身影。

　　(2023.7.9)

编辑：向日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