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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兵“班副”的趣闻 
作者:原铁五师/王新明
发布日期:2024-11-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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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兵“班副”的趣闻 

       1971年,我高中毕业。学习成绩十分优秀,特别是语文还比较棒。 1972年初,区教育组就安排我到直田中学当语文教师。年底,铁道兵部队接新兵的首长,来到了我们湖南省宁乡县沩山区。我应征入伍报了名,体检合格,政审合格,大红的入伍通知书就送到了学校,带着不舍,带着希望,我告别了所教的50多名学生,离开了学校。记得临走时,学校领导、老师、班里的同学们送我到校门口,老师们挥挥手说:“到了部队写封信回来”。同学们依依不舍,女学生们还流着眼泪说:“王老师,再见”。

       新兵在区公所集中,没有帽徽领章的军装一穿,几百号人,大都互不认识。只见一个穿四个兜兜衣服的解放军,在队列前面宣布:几班,班长(老兵)是谁,付班长是谁,喊到第六班,班长:张胜利(69年老兵),副班长:王新明。我当时还楞了一下,后来班长说,一路行军,你要协助我管理好六班。当时,一个老班长要管几个新兵班。我这个“兵头将尾”小班副,一直干到新兵训练结束。新兵班里10名新兵,我也不认识,也叫不上名字,刚开始的一两天,我就按高矮个排队编成号,从一到十号,我一叫“号”他们答“到”。每次上下汽车我都点一次“号”,生怕搞丢了。到长沙上火车,在闷罐车里,我就能对号入座,喊出六班每个新兵的名字了。 在五天五夜的闷罐车行军的生活里,最难的是吃饭问题和上厕所的问题。每到一个兵站,我总是领着六班的各位新兵一起去吃饭,我叫他们吃饭吃菜时动作要快。吃完后大家一起返回闷罐车,等到老班长点名时,我们六班新兵,已经整整齐齐的坐在闷罐车里了。一到大车站停靠,我领着全班新兵去如厕,也是同去同回。整整五天五夜的行军,我们班几乎天天受表扬。

 

       下了火车,我们步行十几公里路,来到了四川德昌的大山深处,新兵训练营就设在半山腰。十分有趣的是,刚到的第一天下午,大家长途跋涉,十分疲劳。下午七点多钟,我就躺在地铺上,想着家乡,想着父母亲,慢慢地就睡觉了。不料快到晚上九点时,新兵连部吹了紧急集合号,因为其他人都还没睡,他们几分钟打好了背包,就迅速地到了操场上,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,立马起床,连背包只捆了一道,就抱着被子到了操场,这下,我这个班副就出洋相了,在全连新兵面前,我被点名站在前面,我当时觉得无地自容。自从那次后,大家都时刻提防着紧急集合,衣服帽子、军用背包带、草绿色的军鞋,就有序的放在枕头旁边,随时待命。 新兵训练是艰苦的,队列、正步、摸爬滚打,投弹射击,样样都要练。老兵教练几次后,单兵教练的任务,老班长有时就叫我去领队,喊口令,好在我入伍前站过讲台,上去后还是不慌不忙的喊口令,练动作,训练一个月后的队列会操,我们六班不错,全连大会上得到表扬。

       第二次紧急集合是在新兵训练一个月后进行的。凌晨三点,紧急集合号吹得十分急促。全连新兵在三分钟内全部到达操场。连长讲几句话后,就带领全连新兵夜行军,黑灯瞎火的没有光亮,全靠手臂上的白毛巾互相看着行进,四川德昌大山里柴草有个把人高。我是班副,走在班里最后一个。我前面是一个姓姜的小个子兵,走不多远,他就摔倒了,我把他扶起来,又继续行军,可是在树枝多的地方,他又摔到了,他总是跑不动,整个夜行军,他跌倒五六次。我当时还老说:“你怎么搞的”?等到紧急集合夜行军结束后,操场里的灯光打开,我一看,这个姓姜的新兵,由于紧张,晚上紧急集合时把裤子穿反了,开口子的穿到后面了,怪不得夜行军迈不开步,老摔跤,大家一看,把肚子都笑痛了。

       新兵连做饭是烧柴火的,因此,星期天上午,全连新兵都要上山打柴。每次每人都要打七八十斤柴,累得满头大汗,回营房后还得冷水擦澡,洗床单枕巾等,十分辛苦。从第二个星期天开始,我这个班副就自作主张,反正去打柴的人数,连里又不点名,每次我们班其实只去了八个人打柴,留两个人在家,我对这两个人说,你们把班里所有床单枕巾悄悄地拿到河里去洗干净、晒干、拿回来铺好。洗衣粉肥皂大家凑钱买。我们打柴回来,就只要擦擦澡就行了。班里大家都赞成我这个“鬼”点子。

       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圆满结束。我们新兵六班军事训练成绩优秀,得到了新兵连嘉奖。我这个新兵班副的使命也就光荣完成。新兵兄弟们,依依不舍,奔赴铁五师老部队各个连队,在军旅生涯岁月里为国为民为铁路建设作出贡献。

       图片来自网络,感谢原作者

       编辑:开门见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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